2007年5月10日 星期四

作為一種提醒



到孤芳自賞。

若不論好壞,只著眼在密度與龐雜,以前傻傻一寫就兩三千字(雖然其中填充了許多贅詞),也不管有無人觀照自顧自玩起來的那些東西,想來是更孤的。

所以,我也有改變了不是嗎?以自己的方式。

桑塔格對於寫作是這麼說的:「每個作家都在尋找一種理想形式,在裡面可以放入所有纏繞於心的所有關注,以及最瞭解的事物。

從以前的村上春樹到現在你類比的駱以軍,當然絕大多數都是善良的過譽,或者易辨框架的使用。但反過來,要講是刻意模仿也未免太有自信,歸根究底或許只是一種心慌的跟隨,我以當時所能取得的最理想形式為鑄模範本,塑膠射出了一批批自我感覺良好的複製品。

我還沒尋找到屬於自己的理想形式。不只寫作。

我們兩人在某些性格上的特質是相近的,這不只一次從各自的交談過程已確認過。加上,記得我說過的嗎,我們是活在不同世界的人這件事?或許就因為如此,我們的友誼才有辦法輕盈起來,並且保持新鮮的好奇。甚至這已經成為我的固定模式了,不單單面對你時才如此。

我偶爾對你展現出的不正經曖昧戀慕,或者那些在文字中夾雜彷彿藉著自貶(駱式討好?)來博取同情的突梯古怪寫作手法,其實皆只是在抵擋屏幕背後暗藏的那個我所害怕的巨大幽暗混沌物事,我的「不理想形式」。

我的自傷,我的惡趣味,我的嚴肅,我的軟弱,我的到此為止,凡此種種令人捉摸不透的矛盾正反總和,都是源於此啊!未解決,未解決,在我獲得真誠之心以及信任別人的美德之前,我依舊只能維持在說了很多,但更多沒說的界線之外。



【後記】

因為找不到《Hero》特別篇,所以只好弄了原聲帶搭配整理舊文賭氣,結果意外看到這則對長輩的告白留言(誤)

其實是對方來打氣,卻因此也讓自己重新釐清了「為何而寫」這樣的念頭--以前那個就算碰到地震還是一樣耍白痴,或自以為可以成為女王頭牌奴隸看到有人在尿尿上睡覺依舊溫柔(?)的有趣樂觀傢伙,到底跑哪裡去了呢?

看不到的東西一定比看得到的東西多嘛。」久利生公平說。

原來是這樣啊。好的,刑警......喔不,檢察官先生,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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